煤炭!煤炭!
我买了四串淀粉肠作晚饭,一共花费了八元人民币。
五毛一根的淀粉肠在高温煎炸之后身价翻上四倍,但店家似乎没有掌握烹饪的技巧。
他们散发着一种炸制香肠应有的香味,但真正吃进口中却与映像中的味道相去甚远。
开花,起泡,香脆的外壳裹着内里的咸香,这是它本应有的味道。
但这都不存在。
我细细品味着这串炸淀粉肠,试图从它身上找到一丝酥脆,但是我失败了。
我只从这些廉价的香肠身上尝出廉价地沟油的味道。
下次或许可以自己炸一些,走在回寝室的路上,我那么想着。
路边的灯光下,我看到阔别已久的煤炭坐在路灯下的建材堆上。
我将它举起,对着他的脸一阵亲。
周围的学长们看着我,看着我对着一只黑猫发癫。
人与猫之间的隔阂似乎在这一瞬间消失了,又似乎是我变成了猫,和煤炭一起瘫在学校的草坪上。
它温顺的蹭着我,它还认得我,还认得我这个多愁善感的,会因为它在安静的享受晚饭就不去打扰的人类。
猫总能注意到一些人类注意不到的细节,当我像一只鬼一样游荡在校园里时候,它层跟着我一路走过,似乎想要分担我的痛苦。
就像今天的它似乎也想分担我的痛苦,它伸出的爪子搭在我拎着炸淀粉肠的袋子上。
可惜的是,猫不能吃太咸的,也不能吃太多的淀粉,于是我掏出了给它带的猫条,让本就不瘦的老煤炭更增了一丝体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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